苏清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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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芦笋衍生 ] 囚笼(十三)

*从苏苏那抢一章写写,当然我还记得我欠辆车

*写完就遛,甜不甜虐不虐的咱也不负责

*前文戳十二 






 

天下局势紧绷,就像一张拉紧了的弓,一触即发。天色暗下来,渐有黑云压城之势。


百王爷府内歌舞升平,丝竹之声不绝于耳。场上十几名舞者穿着橙红色纱裙翩跹起舞,在这个深秋就像一把火,顺着她们灵蛇一样的躯体把每个人的心里点燃。


这本是百王爷一时兴起办的宴会,孙博翔却是明显得心不在焉。离他兄长孙文杰离开已过去数日,虽然他仍想和卢志刚在一处,但又实在放心不下。


他很爱卢志刚没错,然而正如古语所说——匈奴未灭,何以为家?


他要走了,在百王爷不注意的时候走。


如果他战死沙场,他希望为卢志刚搏一个没有战火的太平世界;如果他有幸活下来,就算是爬,他也要回来见一面卢志刚。如果有可能,他要和他过一生。


一生太短,一瞬太长。


宴会上其他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众舞女,只有孙博翔兴致缺缺地坐在那里,把原本站着的卢志刚硬是拉过来坐在他怀里。


孙博翔伸手剥了颗葡萄送进卢志刚的口中。微凉的果肉和酸甜的果汁在卢志刚口腔中化开来,温软的嘴唇轻轻扫过孙博翔指尖,引起一阵灼热的触感。


汁水顺着孙博翔的手指流下来一些,他收回手用舌尖在上面绕一圈,又意犹未尽地俯身把卢志刚唇边的甜美一一啄去。卢志刚撞进他眼底满满的狡黠,闭上眼心甘情愿地在这个吻里一味地沉/沦。


百王爷观看歌舞的同时留了道余光在孙博翔身上,他“沉迷美色”的昏庸形象倒是无形之中在百王爷心里立得扎实。他轻蔑一笑,举杯饮酒。


卢志刚已悄悄立于舞台中间。他手执长剑,手腕翻飞在空中挽了几个剑花,目光灼灼地看向孙博翔。


孙博翔呆呆地看着舞台中间的那个人,忘了饮酒忘了吃水果。他的眼里被卢志刚塞得满满的,大概这一生,也就这样了。


卢志刚本不会武,当然他现在也不太会。但是孙博翔一定教给他一些防身的本事,说是今后就算自己不在他身边,他也稍微放心一点。


那时候卢志刚心里酸酸甜甜,二人目光纠缠一阵,答应了。


卢志刚舞剑时眼前片片略过之前和孙博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。他从未觉得时间流逝得如此快,好像昨日才和他在一起,今日已经要分离。


他努力地笑着,在孙博翔眼里留下自己最灿烂的笑容。


上座的百王爷、周围的所有宾客都不重要。他在滚滚洪流中被裹挟着往前走,他为别人而活。而现在他为自己而活。他从来都察言观色,花心思揣摩别人的心思,揣摩别人是怎么想的,自己今后的路又在哪里。


可是现在有个人会给他最柔软温暖的怀抱,给他自己最坚强的保护。告诉他,你不用猜我的心思,我把整颗心捧在你面前。


又一个剑花,卢志刚收回剑,向百王爷行礼。和孙博翔相视一笑,他从没活得像此刻一样快活。


或许这身皮囊这一生都由不得自己,但是他的灵魂已随孙博翔而去。



 

夜幕四合,华灯初上。孙博翔已决定今明两日便要离开。


王爷府里种了一棵百年银杏,此刻银杏叶落了一地,如折翼了的蝴蝶失去所有生命力静静地躺着。


孙博翔牵着卢志刚的手走在王府后花园的小路上,许久没有说话。两个人踩着银杏叶铺满的青石板路,发出沙沙的声音。


卢志刚带着他在府里转了一圈,一路上都是他们的回忆。他拉着孙博翔去了马厩,牵了一匹千里马。月光柔柔地渗进鬃毛里,像牛奶。


“博翔,这匹马送给你。”卢志刚顺着马的鬃毛,把辔绳交给孙博翔。


孙博翔眼前一亮,“给我的?哥你哪里来的?这真的是一匹良驹!”


“你要走了,我也给不了你什么帮助。”卢志刚轻轻一笑,眼里划过一丝黯然,“希望它可以陪你踏过山河,躲过明枪暗箭,做我做不到的事。”


孙博翔心里一揪,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心口上,“志刚哥你感受到了吗?这里面全都是你,你是我最坚固的盔甲,除了失去你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

卢志刚眨眨眼,掩饰去眼里的湿润,笑起来,“我怎么会离开你?”


孙博翔不愿他再陷入这个问题,他一手拉着卢志刚一手牵着良驹出了王府。他翻身上马,又把卢志刚拉上来,打马绝尘而去。


在深秋的夜晚,让他什么都不顾、什么都不想,随心而为一次。


在一片草地上停下来,孙博翔抱着卢志刚下马,席地而坐。卢志刚靠着一棵合/欢坐下来,孙博翔躺下来,头枕在他腿上。


卢志刚轻抚着孙博翔鬓角,羽毛一样柔柔扫过他内心。星辰映在孙博翔眼里,静静流淌。


“志刚哥,你等我回来。”孙博翔仰头对卢志刚眨眨眼,伸手摩挲着他脸颊。


“好。”


卢志刚的声音月光一样洒在孙博翔耳中,他俯身吻上孙博翔双唇,带着缱绻缠/绵的爱意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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